原標(biāo)題：泉塘葛氏，英才蔚起——葛晉、葛湘、葛致三位績溪歷史名人

章錫輝

微信版第1426期

宣統(tǒng)三年（1911）《泉塘葛氏宗譜》，又稱《泉塘葛氏家譜》。據(jù)其記載的葛湘《乾興始修原譜序》稱“吾族肇自葛天，其年系無可考”“吾之始祖萬春公，系出丹陽，祖居三坊。唐貞觀初，歲歉民饑，公奉詔賑濟，授句容令，卒于官。民懷其德，建祠祀之，遂家句容?！潦甲鏁x公，以父澤公蔭授恩生。唐天祐元年（904），授績溪主簿兼行令事。天祐三年（906），升授岐王府長史。后隱泉塘，而家居焉?！保?］可以看出葛氏肇自葛天，績溪葛氏始祖葛晉自江蘇句容遷徒績溪泉塘。由此生齒日蕃，英才蔚起。

唐朝縣令——葛晉

葛晉是嘉慶《績溪縣志》記載唯一的唐朝縣令。

1、《績溪縣志》《泉塘葛氏宗譜》對葛晉擔(dān)任績溪縣令均有明確記載?！犊兿h志》卷八《職官志》載：“唐，葛晉，字應(yīng)祥，句容人。天祐中，以父澤大理卿，蔭授升岐府長史，家于績溪。朱子題贈‘華陽始令’?！保?］《泉塘葛氏宗譜》卷二《本系》載：“我族自晉公為華陽令，以宦為家，遂致仕，而隱居泉塘?！薄笆甲妫ㄒ皇溃└饡x，字應(yīng)祥，號高明。唐大中辛未（851）生。以父蔭授恩生，秩正八品授華陽令，升岐王府長史，與辛卯（931）卒，享年八十有一?！保?］可見，縣志和葛氏宗譜對葛晉“以父蔭授”華陽令即績溪縣令都有記載。

《泉塘葛氏宗譜》卷二《古系》載：“我族世居丹陽，代遠難稽。自起鳳生子萬春，遷居句容，世次稍有可考，故從丹陽起鳳至澤十一世，另列之于圖，以為古系。俾后之續(xù)修者有所考證云。”［4］“葛澤，字德極，號時潤。太宗十二年（977）登進士，授御史左臺諫，升大理寺正卿，歷官至兵部尚書，誥封光祿大夫?！保?］因此，從一世祖葛起風(fēng)至葛晉之父葛澤，世居丹陽句容。葛晉“以父蔭授”華陽令，升岐王府長史后隱居泉塘，因此，葛晉從丹陽句容遷居績溪泉塘，葛晉為績溪葛氏始祖，自然成了績溪泉塘人。

2、葛晉是唐朝績溪“簿尉兼行邑令”第一人?！度粮鹗献谧V》卷首《誥敕》載：

敕諭績溪主簿葛晉

奉天承運皇帝詔曰：制設(shè)采訪、別駕、令、簿牧民等官，所以協(xié)力為國守土厘民也。據(jù)江南西道采訪使萬金于永徽五年十月七日具奏，析歙東北鄉(xiāng)華陽驛改為績溪，設(shè)置簿、尉，兼行令事。景福元年六月九日，歙州刺史臣裴樞奏為官卑民罔事。據(jù)績溪主簿丁原申詳，前來有豪民彭登、張舉互相結(jié)，明欺官卑，抗拒不服，催征年復(fù)一年，國課難行完解。理合具奏該部知道，即將豪民彭登、張舉等重笞、發(fā)遣?？兿鞑径≡哒魃星覠o能，安足為民之父母？罷去原職。刺史裴樞所奏緣由，務(wù)須刻版以為制額，每選績溪主簿，修敕一道，以重其權(quán)授，秩正八品俸鈔，兼行邑令事。如有仍前故犯，依律重罪。欽此欽遵！茲特授爾恩生葛晉為績溪主簿，秩正八品，兼行邑令。績民如有明知故犯，依律治罪。汝往茲任，宜體朕意而盡尓職。故敕如右，牒到奉行。

敕命之寶

天祐元年四月初六日下[6］

從這份“敕諭”看，與嘉慶《績溪縣志》記載存在出入。嘉慶《績溪縣志》卷二·《沿革》載：“太宗貞觀元年，分天下為十道，罷歙州都督，隸江南道。”“永徽五年，遂析歙置北野縣?！薄伴_宗開元二十一年，因十道，分江南、山南為東西道，增置京畿、都畿及黔中，凡十五道，置十五采訪使，歙州隸江南西道?！薄按髿v元年，宣州旌德寇平，以刺史長孫全緒奏。初析歙之華陽鎮(zhèn)置績溪縣?！保?］因此，這份“敕諭”存在兩點錯誤：一是永徽五年（654）“析歙置北野縣”，而不是績溪縣。二是江南西道設(shè)立的時間是開宗開元二十一年（733）。因此，江南西道采訪使萬金“具奏析歙東北鄉(xiāng)華陽驛改為績溪”的時間應(yīng)為永泰二年（766）。

但這份“敕諭”告訴我們?nèi)齻€史實：一是績溪置縣之日“設(shè)置簿尉兼行令事”，沒有設(shè)置專門縣令一職。這可能是在史書、地方志書找不到唐代績溪縣令的任何記載的原因。二是天祐元年（904）葛晉為績溪主簿，秩正八品，兼行邑令。這是朱熹為葛晉題贈“華陽始令”的緣故。三是早在景福元年（892）之前，績溪發(fā)生“豪民彭登、張舉互相結(jié)，明欺官卑，抗拒不服催征，年復(fù)一年，國課難行完解”事件，時任績溪主簿丁原上報歙州刺史裴樞，裴樞“奏為官卑民罔事”，對主簿丁原和“豪民”彭登、張舉分別進行處理。據(jù)此，今后“每選績溪主簿，修敕一道以重其權(quán)授，秩正八品俸鈔兼行邑令事”。

績溪神童——葛湘

1、《績溪縣志》《泉塘葛氏宗譜》對葛湘的記載。《績溪縣志》卷九《選舉志·薦辟》載：“葛湘，字元海，市西人。幼神敏，九歲能詩。大中祥符時，有朝使經(jīng)其處，群兒驚走，湘獨拱立道傍，使異之，試以梧桐詩。詩曰：‘小小梧桐石作欄，已藏清氣逼人寒。于今正好低頭看，莫待他時仰面難。’因薦之，御試童子科第一。后官屯田郎中?！保?］《泉塘葛氏宗譜·卷二·本系》載：“葛湘，字元海。宋咸平庚子生，九歲能詩。權(quán)使恤刑官杜鎬保奏取童子科，入國子監(jiān)讀書，歷官至江淮等處提刑主事，見仕宦。至和乙未卒，五十有五。”［9］《泉塘葛氏宗譜》卷首《遺像》載有真德秀和王安石對葛湘的像贊。因此，葛湘是績溪泉塘人，不是“市西人”。

真德秀（1178—1235），字景元，號西山。本姓慎，因避孝宗諱改姓真。建寧府浦城（今屬福建）人。宋寧宗慶元五年（1199）進士，開禧元年（1205）中博學(xué)宏詞科。官至戶部尚書，翰林學(xué)士、知制誥，參知政事。著有《真文忠公集》。學(xué)者稱其為“西山先生”。真德秀的神童湘公像贊：“慧性本天成，九歲能文字，擬以甘與劉，古今聞有幾？”［10］

王安石（1021—086 ），字介甫，號半山。撫州臨川（今江西省撫州市）人。既名列“唐宋家”，又是一名改革家。慶歷二年（1042），王安石考中進士。歷任揚州簽判、鄞縣知縣、舒州通判等職，政績顯著。熙寧二年（1069），被宋神宗升為參知政事，次年拜相，主持變法。因守舊派反對，熙寧七年（1074）罷相。一年后，被神宗再次起用，旋即又罷相，退居江寧。元祐元年（1086），病逝于鐘山。累贈為太傅、舒王，謚號“文”，世稱王文公。其詩自成一家，世稱“王荊公體”。著有《臨川集》。王安石的宋屯田司郎中湘公像贊：“英姿颯爽，卓尓不群，臯陶業(yè)侶，曠世難逢。”［11］

2、從王安石的《湘公傳》看葛湘?！度粮鹗献谧V》卷首《傳志》載：

湘公傳

公諱湘，姓葛，元海其字，績溪之泉塘人也。咸平三年庚子生，至和二年乙未卒。享年五十有五。天資神敏，幼能詩吐，屬甚不凡。尤雅好讀書，慆然不自居。士大夫咸重之。

祥符元年，杜朝使過里門，公適與群兒游戲。道旁群兒皆驚走，公獨拱立致敬，彬彬儒者，年裁九歲耳，使異之。蓋諮詢，公應(yīng)對如流，了無差謬。乃以“墻毛如鳳尾”屬公對偶，公對曰：“瓦片似龍鱗?！崩^命作“梧桐”詩，詩曰：“小小梧桐石作欄，已藏清氣逼人寒。于今正好低頭看，莫待他時仰面難?！表暱塘⒕?。其才之敏捷、量之超邁類如此，神童之名，遂噪一時。

使旋，薦之朝試童子科。真宗以“松”“竹”“梅”三題試之，一一皆合上意。因賜以花緞，補大學(xué)生，肄業(yè)上舍，公具謝表內(nèi)有“愿作中流砫石臣”之句，上閱之，益隆重焉。六年授禮部司務(wù)。八年主試童子科，去取之公，朝論翕然。

天禧二年，擢授江淮等處提刑主事。江淮民氣素以強悍聞，因細故而爭斗犯科者比比也。公抵任后，推誠置腹，專以德化，誠感所至，貪官污吏一變其習(xí)。真宗賜“益天拯民”匾，額以旌其賢。公之得主知也，豈偶然歟？

乾興元年，轉(zhuǎn)屯田郎中。公以兵農(nóng)相依國本所系，籌策之悉不遺余力，逾年以勤勞得疾，遂于天圣元年請致仕。公有子三：長瑸、次琳、三琯。

琳與余友善，出公行略屬余點次，余景仰久矣，因為之論曰：“生知質(zhì)非數(shù)數(shù)覯，公豈獨奇歟？何何天之休也。抱負(fù)宏而期許大也，立德立言立功三者兼之矣。誠濟世之才也，賢于士大夫遠矣?！?/p>

至和六年十一月二十四日，翰林學(xué)士知制誥王安石拜撰。［12］

從《湘公傳》可知，葛湘（1000—1055），字元海，績溪泉塘人?！疤熨Y神敏，幼能詩吐”。祥符元年（1008），杜鎬經(jīng)過揚溪泉塘?xí)r，年僅九歲的葛湘正在與一群小兒做游戲，面對杜鎬的大隊人馬到來，“群兒皆驚走”，只有葛湘“獨拱立致敬，彬彬儒者，”不僅對杜鎬詢問對答如流，而且對杜鎬以“梧桐”為題詩作，“頃刻立就”，因此“神童之名，遂噪一時”。

杜鎬（938—1013），字文周，常州府無錫縣（今江蘇省無錫市）人。歷任直秘閣、集賢校理，遷著作佐郎、國子博士，遷駕部員外郎。參修《宋太祖實錄》《冊府元龜》，拜右諫議大夫、龍圖閣直學(xué)士。累遷工部侍郎。博聞強記，治史嚴(yán)格，人稱“杜萬卷”。

杜鎬回朝之后，立薦“朝試童子科”。宋真宗趙恒親自面試，以“松”、“竹”、“梅”為題作詩，葛湘反應(yīng)敏捷，隨口吟出詩句，頗合圣意。其詩為：

松

華蓋層云出鄧林，清風(fēng)吹動大夫身。

工師選擇成樑棟，異產(chǎn)由來世所珍。

竹

頭角錚錚大地穿，春風(fēng)吹籜綠袍鮮。

修文走筆云煙掃，疊障掀開見綠天。

梅

傲雪經(jīng)霜自有心，百花猶遜早知春。

憑君捷報三陽泰，結(jié)果能調(diào)鼎鼐臣。［13］

隨后，葛湘入學(xué)國子監(jiān)讀書。13歲授禮部司務(wù)，15歲主試童子科，獲得朝庭上下一片稱贊。18歲擢授江淮等處提刑主事，面對江淮強悍民風(fēng)，葛湘“推誠置腹，專以德化，誠感所至”，一改陋習(xí)。為表彰葛湘賢能，宋真宗賜其“益天拯民”匾。22歲官至為屯田郎中。23歲因“勤勞得疾”，“請致仕”。葛湘回到泉塘，創(chuàng)修葛氏宗譜，直至去世，享年55歲。

葛湘生有三子，即葛瑸、葛琳、葛琯。據(jù)《泉塘葛氏宗譜》載，子葛瑸，宋真宗祥符丙辰（1016）生，誥贈理藩院事，配戴氏誥贈夫人。無考。次子葛琳，字良璧。宋天禧丁巳（1017）生。景祐二年（1035）登第，授杭州學(xué)政錄改授參贊司問刑主事。康定元年（1040），升職方員外郎。慶歷三年（1043），升授浙西鹽運司，轉(zhuǎn)中順大夫。致仕。生有二子即葛文巖、葛文山。三子葛琯，字學(xué)究，號十。宋天禧庚申（1020）生，癢生，誥贈大理寺左丞。元祐辛未（1091）卒，享有七十有一。生有一子即葛文峰。葛文峰，字知十，號六一。宋仁宗慶歷乙酉（1045）生，處士。大觀丁亥（1107）歿，享年六十有三。生有一子即葛致。

葛琳與宰相王安石交情篤厚，王曾問其：“仙鄉(xiāng)產(chǎn)何精品？”葛曰：“唯香白粲（即稻米）為佳?！焙笸趼愤^揚溪，特地去看望葛，適逢其在蜀游歷，王安石訪友不遇，比較失望，題詩于其家墻壁，詩曰：“橋橫葛仙陂，住近揚雄宅。主人胡不歸，為我炊香白？”［14］正是葛琳與王安石的關(guān)系，王安石為其父撰寫了《湘公傳》。

兵部尚書——葛致

1、地方志書和《泉塘葛氏宗譜》對葛致的記載?！缎掳仓尽肪戆恕哆M士題名》載：“（崇寧）五年蔡薿榜，葛致（績溪，特奏名）?！保?5］《績溪縣志·卷十·人物志·宦業(yè)》載：“葛致，市西人。崇寧五年特奏名進士，歷知云南大理州事，拜兵符，督軍力剿段蒙土賊，三戰(zhàn)三捷，克復(fù)理、益二州?！保?6］《泉塘葛氏宗譜》載：“葛致，字竭忠。宋神宗熙寧丁巳生。戊寅舉人，崇寧丙戌科進士，授云南大理州事，歷官至兵部尚書知樞密院事，見科第仕宦。紹興庚辰年卒，享年八十有三。”［17］從上可知，葛致（1077—1160），字竭忠。績溪泉塘人。官至兵部尚書知樞密院事。宋代名臣績溪人胡舜陟在《泉塘葛氏宗譜》中“宋兵部尚書知樞密院事致公像贊”這樣評價：“華國之才，戡亂之略，功著滇南，剿除豪賊，三戰(zhàn)三捷，克復(fù)名城、曰理曰益，勛德常存”［18］。

2、從胡仔的《致公傳》看葛致?！度粮鹗献谧V》卷首《傳志》載：

致公傳

公諱致，字竭忠，邑之泉塘人。少慷慨，有大志，讀書遇關(guān)經(jīng)濟者輒手錄之。登崇寧丙戌科進士，授溫州幕簽書判官，發(fā)奸摘伏有如神焉。

大觀二年，升云南大理州事。適段蒙土賊作亂，土官旋服旋叛。吏部尚書蔣相以公長于用兵，料敵決機，殆無遺算，奏公有剿撫才敕拜兵符督軍討賊。公遂以身許國，督率衛(wèi)屬，指揮力戰(zhàn)。指揮使王勇口出怨言，以慢軍心，公斬之以示眾，營伍肅然。自是莫不奮身爭先，三戰(zhàn)三捷，克復(fù)理、益二州。

當(dāng)夫公之初督兵也，以書生而任武事，軍中將士皆輕之。駐變圖，遲延不進，公憤然曰：“邊疆要地，可不奮力，以謀恢復(fù)，吾身受重寄，馬革裹尸，固所愿也，退避可乎？”乃戎服從先，以示士卒無還意，將士咸畏威而莫敢后，捷聞上賞赍有加，賜白金萬兩、銀花百對、彩緞百端，公悉以賞軍士，故軍士服其公，咸樂為之用。

四年轉(zhuǎn)中憲大夫，政和元年升兵部尚書、知樞密院事。公在樞密，值時勢多艱，金虜猖獗，蔡京當(dāng)權(quán)，國事不可為矣。公每懷報國，有志莫伸，因存急流勇退之想。二年乞致仕。晚年喜清凈，在家逾三十年，閉門謝客。一聞國事，則咨嗟嘆息，若不勝悲傷者，其擊念君國有如此。公熙寧十年生，紹興九年卒于家，享年八十有三。

隆興元年七月十三日邑人胡仔撰。

從胡仔《致公傳》可知，葛致（1077—1160），字竭忠。績溪泉塘人。葛琯之孫，葛湘之曾孫?！吧倏犊写笾尽?。登崇寧丙戌（1106）科進士，授溫州幕簽書判官，吏治精明。大觀二年（1108），升云南大理州事?！斑m段蒙土賊作亂”，在吏部尚書蔣相推薦下，“敕拜兵符督軍討賊”。葛致以身許國，身先士卒，指揮力戰(zhàn)，但指揮使王勇口出怨言，動搖軍心，被斬首示眾，肅然起敬，自是奮身爭先，三戰(zhàn)三捷，克復(fù)理、益二州，并把皇上獎勵金銀綢緞悉數(shù)賞給軍士，眾將領(lǐng)士兵敬服葛致。大觀四年（1110）轉(zhuǎn)中憲大夫，政和元年（1111），升兵部尚書知樞密院事。正值時勢艱難，“金虜猖獗，蔡京當(dāng)權(quán)，國事不可為”，葛致感到報國之志難以實行，有“急流勇退之想”，政和二年（1112），葛致致仕回績溪泉塘，在家三十年，閉門謝客。盡管葛致任兵部尚書從政和元年（1111）至政和二年（1112），前后只有兩年，但從現(xiàn)存文獻看，葛致是績溪歷史上第一個兵部尚書。

注釋與參考文獻：

［1］《泉塘葛氏宗譜·舊序》。宣統(tǒng)辛亥年，葛光漢編修。

［2］［7］［8］［14］［16］嘉慶《績溪縣志》，（清）清愷編著，徐子超、汪均安、汪無奇點校，黃山書社.2010年11月出版。

［3］［4］［5］［9］［17］《泉塘葛氏宗譜·卷二》宣統(tǒng)辛亥年，葛光漢編修。

［6］［10］［11］［12］［13］［18］［19］《泉塘葛氏宗譜·卷首》，宣統(tǒng)辛亥年，葛光漢編修。

［15］《〈新安志〉整理與研究》，（宋）羅愿撰；蕭建新，楊國宜校著；黃山書社.2008年1月出版。

（作者單位：績溪縣委宣傳部）